周老师离开我家后气愤不已,向校方反映了情况。
县教育局对此也很是重视,最后给我挑选了适合我的定向公费临床医学专业。
我选择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医科大学。
却没想到,到手里的快递却成了省城里一所普通学校针灸推拿专业的录取通知书。
我在饭桌上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默默流泪,眼泪拌着米饭混合在一起,却被爸妈呵斥道,
“吃不吃!不吃就回屋去!出这副死相给谁看?”
“学推拿好!小姑娘以后当个护工什么的,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然去外地上了大学心都野了。”
“爸妈还会害你吗?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离家近我们也好照顾你。”
“再说了,等福星岁数大一点,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得照顾照顾他啊,我们岁数大了管不过来。”
我一把把桌子掀翻,菜撒了一地,吓得弟弟瞬间嚎啕大哭。
爸爸刚咂吧两口美酒,却被我这一摔,整个人滑稽的躺在了地上,身上满是菜汁。
看着福星哭了起来,爸爸瞬间暴怒,
“你做什么?你疯球了招娣?你要死啊!”
“敢摔你老子?活腻歪了是吧?”
紧接着就是几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唰的一下充斥着我的脸颊。
妈妈什么也没说,抱着福星满眼心疼的看着他,全然不顾爸爸对我的责打。
为什么会这样?
在我记忆里,那个我答案得了一百分就会给我买奶糖吃的爸爸去哪了?
我小时候犯错时,拦着爸爸不让他训我的那个温柔的妈妈又去哪了?
难道弟弟出生了,我就不是他们的孩子了是吗?
我得知妈妈是特地坐车去了县教育局,又哭又闹的以监护人的身份修改我的志愿。
我就知道,他们的奶糖和温柔或许还在。
只是他们现在爱着的孩子不是我了。
在大学的四年里,我拼命苦读,连放假都没回过几次家。
我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去餐厅***。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因为这个家里,有了弟弟。
潘招娣,已经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