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聊,想想一千万到手了先去欧洲哪个国家。”
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而是报出了一个名字。
“拆除总指挥,马文涛。”
“他把这次拆除工程看得比自己的亲儿子还重要。”
“一旦出了问题,你们两个,谁都跑不掉!”
我的话音刚落,宋文旭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马文涛的狠辣和手段,在整个市的工程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别说毁了化工厂,就是拆除过程中出点纰漏,他都能让人生不如死。
宋文旭慌了。
“江河,我们…我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想测试一下你的应急能力。”
温倩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第一次带上了些许慌乱。
“老公,你别当真啊,我们马上就找人开门。”
“这门的锁是特制的,开锁需要些时间,你再等等。”
我心头一阵阵的刺痛,不是因为化工气体,而是因为心寒。
“开玩笑?”
我反问。
“开玩笑需要锁死安全门,剪断报警线,还特意打开这只早就该清空的化工
储罐?”
我的每一句话,都在戳穿他们虚伪的面具。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
这座工厂的每一个风险点,每一条管线的布局,都刻在我的脑子里。
他们锁上的,是我唯一的生路。
对讲机那头陷入了死寂。
我不再给他们犹豫的机会,举起了手中的消防斧。
“我给你们最后三分钟,打开门。”
“现在,倒计时开始。”
温倩终于撑不住了,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
“江河你这个疯子!你为了自救,要全市所有人一起陪葬吗!”
“你不是最爱你的职业吗!你不是把救人当成天职吗!”
我的倒数还在继续,冷静得不像一个正在被毒气侵蚀的人。
仓库外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混蛋!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