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那日那场人尽皆知的大婚……
酸涩便溢满了整个心头。
倏然,院门被猛地推开。
不待月清芜回过神来,一阵熟悉的清香扑面,她的手腕被扯住大力拉起,怀中的护心甲随即落地,被一只白靴踩住。
祁渊身上白甲未换,眉宇之间冷意盎然,张口便是愠怒。
“谁给你的胆子,仗着圣妃的身份予阿窈难堪?答应得好听,你便是这般照顾她的?”
“什么?”
月清芜被攥得手腕生疼,掌心还被他的白甲划出了一道口子。
祁渊眼中却冰冷如寒冰。
“她父亲刚逝世,凤凰一族又遭此变故,本就心力交瘁,她嫁入第二日便愧疚想着来看望你,你为何闭门不见?”
“她还以为你在怨她,这几日都寝食难安。”
回想那天,月清芜皱眉,喉咙艰涩:“那日我等了她一日,是她找人来说身体不适难受不来的。”
这番解释落在祁渊耳中,却成了开脱。
他猛然松开手,眼底的厌恶不加遮掩。
“到底是你等了她一日,还是你嫉妒心作祟,让她在雪地生熬了一日?”
“我知你心中有怨,但婚事是天帝所赐,先凰于我有恩,阿窈如今孤苦无依,我又怎能对她不管不顾?你到底在闹什么?还是你觉得在这松灵山,没人敢忤逆你?”
月清芜失了平衡,摔在地上,撞破了额头。
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双氤氲的眼固执地看着眼前居高临下审视她的男人。
他也知道她是松灵山的女主人。
可如今不过短短数日,他的眼中早就没了她。
如今,更是不分青红皂白为了凤窈和她冷脸。
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甘愿放下一切,是他以血为誓,一字一句向她许诺。
此生唯她一人,决不辜负。
冷风过眼,月清芜一忍再忍,视线落到他脚下的护心甲,还是红了眼眶。
“我爱你,如何能容忍别的女人在你身侧?我已经退让了,你还想我如何?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便不是了吗?”
该吵,该闹,该反抗的,在大婚前都做过了。
月清芜现如今,当真是累了。
祁渊眼神却更冷。
小说《月清芜》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