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我带到了安阳郡主的别院。
“你平日里都是如何取悦那些臭男人的?是在泥水里打滚,还是学那牲畜一般摇尾乞怜?”
“哈哈哈,快给我们演示一番。”
“若是将我们伺候舒坦了,郡主少不了你的赏赐。”
郡主别院的管事和几个家丁围着我,不仅言语污秽,还故意将脚边的石子踢向我,命我用嘴去叼回来。
为了父亲和小弟,我只能强忍屈辱,一一照做。
“汪汪!”
我学着狗的模样,在地上爬行,用嘴叼起那些沾满泥土的石子,再恭敬地呈给他们。
有几个看热闹的丫鬟仆妇,故意将洗脚水、涮锅水泼在我身上,使得我本就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肌肤。
曲线毕露,狼狈不堪。
不少家丁看得双眼发直,喉结滚动。
有个满脸横肉的家丁趁我递送石子时,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就要探入我衣襟之内。
“放肆!”
“谁许你们在此地胡作非为的?”
一声蕴含怒意的清喝传来。
只见萧辰大步流星地走来,身后跟着面色不善的安阳郡主。
“将军。”
“是这贱婢自己不检点,勾引我等......”
那家丁还想狡辩。
萧辰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低吼道:
“都滚下去!各自当值去!”
众人见状,慌忙作散。
安阳郡主柔声开口:
“辰哥哥莫气,也怨不得下人们不懂事,是这沈清月自己放浪形骸,主动送上门来。”
萧辰转头,看着我满是污痕的脸,讥讽道:
“你可真是无孔不入,哪里有权贵,便往哪里钻营。”
“方才本将军真不该一时心软,喝止了他们。”
“似你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就该被千人骑万人跨,烂在污泥里才好。”
他此刻盛怒的模样,在我眼中,与那些在河上对我动手动脚的水匪,并无二致。
“我又没求你救我。”
“况且,郡主说我是自愿主动,我便是自愿主动的吗?”
我忍不住开口反驳。
谁知话音未落,便被安阳郡主一记耳光狠狠扇倒在地。
落地之时,我只觉天旋地转,口中涌出腥甜。
“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本郡主?本郡主金枝玉叶,难道还会冤枉你这卑贱的罪臣之女不成?”
安阳郡主厉声呵斥。
她眸中寒光,带着浓浓的杀意。
我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将所有不甘与屈辱咽下。
“给郡主磕头认错!”
萧辰冰冷的声音响起。
他那般恨我入骨,自然不会相信我的片言只语,只会坚定地站在安阳郡主那边。
“是清月言语无状,冲撞了郡主。”
“是清月卑贱不堪,不识抬举!”
我一边嘶声认错,一边用额头一下下重重叩击石板。
生怕磕得不够用力,不够虔诚,会惹怒安阳郡主,给父亲和小弟招来灭顶之灾。
“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死样子给谁看?真是令人反胃!”
萧辰剑眉紧蹙,随即又冷声下令:
“来人,把她从偏门扔出去,莫要污了郡主别院的清静。”
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架着胳膊,从偏门扔了出去,踉踉跄跄地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