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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很好看,染了鲜血,瞧上去更加苍白,手背上经络突起,沾染着连绵起伏的血迹,有种触目惊心的诡异之美。

先前我头顶着那么沉的凤冠,也没法儿抬起头来瞧他的脸。

这会儿凤冠抱在怀里,总算有机会瞧瞧这位大殷传闻里吃人不吐骨头的摄政王薄阴。

他刚才一进门,一句话不曾说,就要来扒我的衣服。

我太害怕了,手边又没有趁手的工具,只好忍着疼,从头顶拽下凤冠,一顿吱哇乱叫,挥手乱砸。

谁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会被我慌不择路地砸中?

他没有叫人,自己默默地擦了血,裹了伤,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问:「你还要扒我衣服吗?」

他答:「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难道你不是馋我身子?

宫女公公圈里流传的***,我还是钻研过一些的,谈不上资深,那也是涉猎广泛。

我没说话,在回想***。

他又开了口,这次语气里带着点不耐,冷得似冬日里冻住的铅灰色暮云,极有压迫感。

「你过来。」

人在屋檐下,我又打了人家,当然也没胆子再说不了。

我踟蹰地走过去,紧紧抱着那顶死沉的凤冠,抱着我最后一根无用的救命稻草。

「抬起头来。」

我战战兢兢地抬头,去看他的脸。

他的眉眼标致到了极点,但是无一处不是尖锐阴郁的,斜斜上挑的狭长眼尾,薄唇勾起一个锐利的弧度,那双黑洞一般的眼瞳沉沉地盯着我。

我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

他轻轻哂笑一声,自顾自说:「我求娶长公主,皇上许了你来,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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