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就像苍蝇一样,不停地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可牙齿真的疼得我无力反驳。
我实在受不了了,甚至有些崩溃。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抢过婆婆手里的西瓜刀。
婆婆像是被吓到了,快速地后退了半步。
我不想和他们吵架,也没做其他多余的动作。
直接手起刀落,把蜜瓜切成了他们想要的模样。
切完,我瞬间松了口气。
婆婆想要的,无非就是让我把瓜切了。
现在我也这么做了,她总能消停了吧。
可婆婆还是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哎呀,那么好的蜜瓜你切什么切!
「切了你又不吃,耀祖也不吃。
「你公公又咬不动,我血糖高又吃不了。
「这不纯纯的糟蹋粮食么!」
她嘴上这么说,但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我有些委屈,切都切了还要被她这样说。
但我现在只想让他们安静下来。
只要不吵我,让我静静,怎样都行。
可耀祖也跟着婆婆一起数落我:
「你切了你就要负责吃,我可是一点都吃不下了。」
公公也没落下:
「就是,那么大个瓜,多浪费呀。」
哎,别提有多委屈了。
说不吃这瓜的是他们。
要我开这瓜的是他们。
我开了瓜,数落我的还是他们。
他们继续数落着,我脑子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大。
我整个人也越来越难受了。
可他们还是没有要吃的意思。
我努力地回想着过去。
原来,我还遗忘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步骤——递梯子。
什么尊严不尊严的,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只想让他们马上闭嘴,还我个清净。
我强忍着剧痛,将切好的瓜一片一片地端起。
走到他们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