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知念站在洗漱台的镜前,不停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
昨天晚上,秦以年叫了一夜,她也吐了一夜,吐得昏天暗地,仿佛连心肝脾肺都被搅碎。然而镜子里,却始终只有那张令她恶心的脸,没有她自己。她又看到了自己眼角下的那颗红痣,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促使她抬手反复扣弄,直到渗出血来。
良久,沈知念才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一直被她无视的秦以年却又凑过来,“喂,你难道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