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脾气硬吗?今天,就好好治治你这脾性,免得回家了还要惹母亲伤心”
鞭子高高挥下
“你不是人!!”
鞭子如毒蛇爬过她的身体,她不知道该怎么躲,前面后面,哪里都是。
激痛让她哭叫出声,却得不到任何缓解。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没想到还有力气滚来滚去。
直至鞭子在她右脸绽开一条血痕。
沈曜眼眸一紧,马上停了下来。
“你可知错?”
沈瑜抱住头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
——“啪”
鞭子砸在她眼前的地板上。
“说话!”
沈瑜哆嗦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他华贵的锦靴。
“错…错…了”
沈曜将鞭子往后扔去,伸手抱起沈瑜。
瑜儿一直抱着头,害怕自己再打她。
沈曜眼眸闪过一丝心疼,对跟着的家丁说道:“你先快马回府里让府医准备好”
坐上回侯府的马车后,沈曜拿开她的手。
原来她一直在哭!细细的呼吸声,泪水花了整张脸。
沈曜将她没受伤的脸贴在胸口,柔声的说道:“瑜儿,这次你是真的错了。你一女孩子怎能独自在外过夜,还让母亲担忧。今天日回去后,你先休息,明天再去向母亲请安”
沈瑜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能听到他强稳的心跳。
是敌人很蓬勃的生命力。
与之相比,自己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沈瑜说不出话,渐渐哭出声音。
她只是哀哀的哭着,哭的天地同悲。
这条命,在这六年里,属于诏狱。出来后,属于沈曜,属于崔昀野,属于沈家人,就是不属于她自己。
这里已经不是前世想逃课就逃课的世界了。
她心心念念想要出诏狱,可她的牢笼和刑罚无处不在。"